第(2/3)页 刘煌龙马上质问起来:“总值班给我们科室安排一个平诊病人急诊入院,你告诉我这不是太大的问题?” “总值班开设的意义在于代表医院处理突发的事件,比如说急诊,而不是代为使用插队的权力。” “我就两点诉求。” “一,这件事可能与齐主任你无关,但你今天必须把塞进病房里的病人给我转走,这是核心诉求。” “第二,不专业的人员,就不要留在总值班办公室了。” 刘煌龙直接一爆火,齐东山有点懵,这脾气? 齐东山道:“刘医生,你消消气,消消气。这都是小事。” “你所说的这些诉求啊,也有点不太合适,安排已经住院的病人转走,这是不是太没有人文关怀了?” “第二,总值班办公室的人员配置是医院统筹安排的,不是您说换就换的。” “而且,这件事本来就不大嘛。” 刘煌龙闻言就说:“齐主任,你确定不大是吧?那我就给病人直接说有人插他队了,这个被插队的病人是谁,我就不负责后续了,行吗?” “这只是最简单的。” “明天,我会亲自去王院长那里,申请我们两个互换工作单位,你来创伤外科做手术,我来调到总值班工作。总值班的任务,即便我不会,最多学三天我也会做。” “刘医生,你是哪个科的?你是什么职位啊?”齐东山都懵了,这tm不按套路出牌的人,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。 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有必要将事情做得这么绝嘛? 莫说被插队的人有什么身份了,就算是没什么身份,不依不挠地闹起来,这件事也格外麻烦,到时候肯定总值班会受到处分。 如果说对方还有点身份的话,自己这主任都得脱掉衣服。 “创伤外科,暂任行政主任。” “你也别管我是谁了,我的两点诉求就是这个!” “还是那几句话,要么,你马上想办法把病人给我转走,要么,我现在直接去找王院长。” “总值班办公室是对院长负责的是吧?”刘煌龙道。 齐东山马上道:“刘主任,您消消气,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,了解一下事情经过?” “五分钟,给我回电话,或者是我问能管事的人。” “什么时候专科病人的收治权到了总值班那里,我问问到底是谁给的这个权力。”刘煌龙可不惯着对方。 身为一个病区主任,可不是牛马之辈,普通的行政科人员,都不敢随便招惹专科的行政主任。 毕竟,专科的行政主任大概率是难以替代的,而行政人员,随便找一个人就能顶上来。 行政人员离职,影响不了医院的地位和信誉,但如果一个顶级的教授离职去了隔壁医院,那肯定会带走大批量的患者。 齐东山挂断了电话后,就直接打了胡良培的电话。 了解清楚事情经过后,齐东山怒了起来:“你脑子有病还是脑子有坑?” “副院长他不知道给专科主任打电话,直接给你打电话,你就把事情办了?现在这件事,刘主任已经发火了。” “要么让你自己把病人解决走,要么他让院长把病人想办法解决走,你看着办吧。” “哦,对了,这位刘教授什么来头?”齐东山刚受了憋屈后,又开始问刘煌龙的来历。 “之前是协和医院的教授,五月份来了我们医院,这个月就成了行政主任,升得非常快。” “自己还拿到了杰出青年的课题,之前听科研科的同事说,这个刘教授非常强。”胡良培现在满脸都皱成了苦瓜脸。 “齐主任,现在病人都已经住院了,我要怎么把他转走啊,这不是难为我吗?” “这个刘主任也是,明明是一件小事,却要闹得这么僵,这对谁有好处啊?” 齐东山则分析道: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现在的刘教授,只求名,不求利?” 胡良培沉默了。 只求名,不再求利的这一波人,是非常难搞的,你和他搞,他就和你死磕到底,而且这样的人大多占理。 如果对方身份不显的话,那还没问题,但一个专科主任,而且还是医院里绝对的大佬,他要和你硬搞,胡良培使上了吃奶的劲儿,也不够对方玩的。 胡良培只以为刘煌龙不会特别管这样的事情,或者就是得过且过嘛,不会注意这些细节问题。 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 “你没听到吗?你胡良培,负责把人搞走,不然的话,他就要叫王院长把人搞走。” “你也是个人才,明明知道别人主任是医院里非常重视的人,你还往里面塞人,就你能耐是吧?”齐东山骂了起来。 “那病人不愿意走呢?”胡良培讲明了现在的一个情况。 “那可能就是你走,我们再调一个同事。”齐东山直接挂了电话。 胡良培在值班室里,沉默了足足三分钟,而后才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:“去你妈的,凭什么啊?” 解铃还须系铃人,胡良培先给自己打过电话的副院长打电话,希望对方可以出面帮忙。 只是,对方一听,就直接说谢谢,谢谢帮忙之类的话,其余的一句都不听。 置于劝说什么的,那怎么可能? 而后,胡良培又给病人的家属打了一个电话,给他们的意见就是让他们暂时周转去其他科室,过几天再转回来这样的折中条件。 病人和家属也没理会他。 再过了一会儿,王院长又是亲自打电话过问到底怎么回事,语气很不好,应该是刚刚听到了不好的语气。 胡良培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:“王院长?真的是邓院长让我安排一下住院的。” “邓院长让你安排住院你就安排他住院,而且还是以总值班的名义,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说法呢?” “小胡是吧,我前几天开会的时候,一直强调,创伤外科的病人收治权自理,我们要帮他们处理好非医疗之外的其他杂事。” “你这边是怎么执行的?” “王院长,我没有资格参会,所以我不知道这件事,我们主任回来之后也没说起,邓院长他是知情的,还让我出面,这不是故意害我吗?”胡良培为了自保,直接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讲了出来。 “他只是给你打了电话,你是权力的执行者。你可以拒绝地,小胡。这个医院不止一个邓院长。”王院长道。 胡良培便知道,他完了。 最苦就是底层人,但是,事情的确是你做的,就算是有人指使你,你也可以拒绝啊。又不是威胁着你的生命。 …… 十一点四十分,方子业正好从浴室出来,又听到电话铃声响起,是刘海华。 刘海华说:“方师兄,刚刚住院的那个病人,他说要出院。” “我说这个点已经办理不了出院手续了,但他还是强烈要求出院,怎么办?” 方子业闻言,心说,我靠,刘煌龙的能力这么强? “打总值班电话,询问这件事到底怎么做!~” “这个病人是总值班收治进来的,问他们的意见。”方子业靠在了床头,声音很小地回。 “好的师兄。”刘海华挂断了电话。 旁边,洛听竹已经嘟着嘴巴入眠。夏天,方子业觉得一层薄被就已经足够,薄薄的蚕丝被盖住洛听竹大半身材后依旧显得窈窕。 洛听竹的睡姿有点可爱,她依旧双手抓着蚕丝被,如投降状。 方子业查了一下,知道这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下意识表现。 方子业掀开被子的时候,洛听竹的左手惊跳得如同招财猫一般地往床上一靠。 方子业就挤了进去,想了想今天早上的手麻,又想了想满香入怀的那种软绵感。 享受大于了痛苦,方子业就开始窸窸窣窣地打算穿过洛听竹的脖子。 但洛听竹睡觉时特别敏感,缩了缩之后就醒了,看到是方子业后,就转了一个方向,侧脸入怀地又“缩”进了方子业的怀中。 然后抬起下巴,在黑暗中与方子业对视。 方子业见状,调皮地rua了一下。 洛听竹的右肘一挡,“嗯嗯”一声。 “睡觉吧……” …… 翌日,方子业非常早地就来到了科室里。 方子业抵达科室时,才六点整,估计这个点,洛听竹都还在床上赖着。 病房里,昨天晚上的那位中年妇女再次出现了。 第(2/3)页